校友、旅匈翻译家、小说家余泽民《纸鱼缸》读者见面会在京举行
校友、旅匈翻译家、小说家余泽民
9月25日晚,五道口三联韬奋书店,一群对文学情有独钟的媒体人,旅匈华人作家、翻译家余泽民的粉丝、朋友相聚一起,听余泽民讲述这部“十年磨一剑”的长篇小说《纸鱼缸》的创作。
余泽民(手持话筒者),邱华栋(右2)
余泽民是著名翻译家、作家, 名副其实的“匈牙利文学的代言人”。1989年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,同年考入中国音乐学院攻读艺术心理学硕士研究生,1991年移民匈牙利,现居布达佩斯。出国后做过医生、教师、编辑、记者、导游、翻译、编剧等职业。 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集《匈牙利舞曲》,长篇小说《狭窄的天光》,文化散文《咖啡馆里看欧洲》、《欧洲醉行》、《碎欧洲》、《欧洲的另一种色彩》等,主要译作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凯尔泰斯的《船夫日记》、《另一个人》《英国旗》、《命运无常》,马洛伊《烛烬》、《一个市民的自白》,艾斯特哈兹《赫拉巴尔之书》、《一个女人》,久尔吉《1985》等。
余泽民2005年出完《匈牙利舞曲》和《狭窄的天光》后有10年没再出自己的小说,期间只在杂志登过长篇小说、杂文和散文,这十年的主要精力多用于翻译许多匈牙利文学作品。这本书最早的线索是他一九九几年一个日记里两三页的一个故事,写了一个姐妹的匈牙利乡村婚礼。余泽民表示:“这个小说确实写了许多年,而且在这许多年过程中也翻译了许多书。所以我也可以这么说,这既是我自己的一个作品,也是我对匈牙利作家的致敬,因为有几条线索有我翻译的这几个作家的影子。”
长篇小说《纸鱼缸》——青春、性和告密者:一个中国青年在匈牙利的成长史;以个体的记忆抵抗集体的失忆。《纸鱼缸》讲述苏东剧变之际,中国男孩司徒霁青逃离了自己的家庭和父辈,辗转来到美丽却又充斥着不安和暴力的匈牙利。他渐渐走入好友佐兰的生活,不由自主地卷入到种族、家族与历史的剧烈冲突中,演绎出一段荡气回肠的异国友情。小说通过几个异国青年与霁青的爱恨纠葛,把匈牙利的种族、家庭、历史融为一体,以个体的爱与哀愁映照出一个时代的悲欢。
谈及书名为什么叫《纸鱼缸》,余泽民介绍:“我1991年出国,在匈牙利已经生活了二十五年。鱼,是我在异乡漂泊中产生的一个真实意象。鱼总是在游动,穿梭,交错,但很难有相互真实的碰触。事实上,当代快节奏生活中的人们大都像是鱼缸里的鱼,即便被命运安排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共生,即便穿梭游曳,追戏,贴近,但永远难有实质性的碰触、拥抱或占有。现代人的本质是孤独,只是像我和司徒霁青这样的流浪者来说体会更强烈罢了。另外,年轻人在青春日子里的生存状态,也很像鱼缸里的鱼,青春的爱不是厮守,而是交错,流动,传递,不安,永动。至于书名的“纸”字,既形容青春舞台本身的易逝,也表达流浪生活的不安定,还暗示了情感的脆弱、社会的动荡和历史的虚假……等读者读完这本术后,随便他怎么理解。”
至于创作这个小说的初衷,余泽民表示,“凯尔泰斯说过:‘只要我想构思一部新的小说,总会想到奥斯维辛。无论我在思考什么,总要思考奥斯维辛。即便我所讲的(从表面上看)完全是另一回事,但实际上讲的还是奥斯维辛。我是奥斯维辛灵魂的代言人。’当我打算在《纸鱼缸》里涉及欧洲历史时,首先也想到奥斯维辛。表面上我写了一场在枷锁下徒劳的青春之舞,实际上讲述的是脆弱个体在历史中的挣扎。我们每个人都有着无可救赎的罪,也有无可辩白的无辜;每个人都是鱼缸里的鱼,虽然不停地游动、穿梭,但是各自孤独、失语。”
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作为现场的嘉宾和主持,他眼中余泽民的《纸鱼缸》是腼腆作家的大胆、犀利、思辨、勇猛作品。邱华栋认为,《纸鱼缸》这部作品本身像一个镜子一样映照出了匈牙利和中国,在20世纪那么复杂的历史里,通过一个中国男人和一个匈牙利男人他们之间镜子般的互相的映照、交叉、叙述,像两个藤蔓在旋转,像两条蛇在纠缠,这是历史记忆对两个人及其背后的家族历史的捆绑,然后不断顽强地上升。“虽然我不懂匈牙利语,但觉得有一种坚实的、思辩的质感在里面,就把经验和质性结合起来的那样一个语言。”
现场主持、文学评论人、《光明日报》(中华读书报)记者康慨非常认同中国新闻周刊副总编辑、新媒体总编辑陈晓萍对《纸鱼缸》的概括:这段历史于我们是如此的熟悉,在我们不忍直视自己的历史之际,他人的历史犹如一面镜子,照出了我们的来路。
医学部副主任王维民、医学部前副主任李鹰等出席当晚见面会。
(医学部 傅冬红)
编辑:玉洁